這些年,悅夢一直有個不成文的傳統——
每年開工後,大家會聚在一起吃頓飯,接著透過遊戲來分配開工紅包。獎金範圍大約在 800 至 3000 元 之間,最常玩的遊戲是擲骰子,也有玩過撲克牌、小瑪莉,而今年則換成了射箭。
這份開工禮金,不只是運氣的比拼,有時也會加入年資的機制,感謝一路走來始終並肩的夥伴。
今年遊戲邊年資計算時,回顧大家的入職時間,才驚覺大多已經超過 8 年、10 年以上……
時光冉冉,一路走來的歲月,彷彿就在這些數字中沉澱。
事後看到夥伴在活動後的備註寫著:「身份證外的家人。」
那一刻,百感交集。
什麼是家人?家的樣子該是如何?
對許多人來說,家或許是溫暖的歸屬,也可能充滿矛盾,甚至是令人傷痛的所在。
家,往往承載著期待,卻也可能是那些期待最容易破碎的地方。
這些年來,我忙碌地奔走於不同的工作角色,忙到昏天暗地,承接著無盡情緒與責任工作的我,疲憊不堪時,心裡總有個念:
「我什麼時候可以多回悅夢的家?」
但究竟,悅夢帶給我的感受是什麼?
我想,是自由、是信任、是支持。
在其他工作環境裡,總有各種權衡——
治理、情緒、平衡,我努力讓身邊的夥伴感受到 被尊重、被需要、被看見。我總期盼能夠支持每個人,彼此都能找到共存和彈性舒適的空間。
但其實我沒有任何一刻為自己想過,也不保持這樣的期待,因為那些期待在自己身上,我只想著怎麼盡量把自己放在最後面。
當成為有治理責任的法定角色,只要有錯或沒能改變,甚至沒辦法符合期待,總覺得自己會是那個第一個責備自己的人,會是得扛起一切的人。
所以在其他組織的角色任務,我始終保持的是一個 負責任的過客 心情,想著,不要愧對期待,付出遠大於回報就好,也因此,我不取任何回報,把責任盡好就好。
身為肩負責任的人,收到的期待、收到的情緒總遠比鼓勵要更多。所以我想沒人可以承接我的挫敗。
連我自己,也不能。
所以始終小心翼翼地走在繩索上。
在悅夢,我可以自由的失敗,可以自在的脆弱
夥伴們都知道我盡力了,無論我好或不好,他們都相信我,沒有太多的責難。我們也支持彼此的生活,聆聽彼此的聲音。
無論我們的成績好或不好,我們有共同把自己的工作做好,把組織的穩定顧好的目標。
沒有過多的要求,也沒有不必要的期待,因為 我們彼此信任,相信彼此的努力。
我們都有限,而我們都相信夥伴的良善。我們總在善意裡彼此扶持。
在這些年歲裡,經過這些冉冉幽悠的時光……
信任與心意,都被淬煉得足夠純粹。